“阿茗?”容裕拿着披风走过来,“你病了?”
“没有,只是风寒而已。”苏格有些惊喜的回头看向了容裕,他这么说着却又强烈的咳嗽了起来。他拿着袖子遮掩着自己的嘴唇,雪白的衣襟上出现了点点腥红的梅花。
“你有找太医给你看看吗?”
容裕皱起眉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这么揪心。也许是因为,单茗一直这么温顺的从不忤逆他,又是最像自己所爱之人的一个。苏格摆摆手,自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说道:“没事。”
“吐血了还没事?”容裕看着他单薄的身体突然有些愧疚,“我先扶你回宫,来人,宣太医来单公子宫里!”
他虽然是这些年陪容裕最多的暖床人,却没有得到丝毫格外的赏赐。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去容裕的寝宫侍寝,自己的宫里冷冷清清,桌上放着一杯冷茶,一叠干了的点心。
苏格突然觉得当时顾子曦扇他的一巴掌说得对。
自己太贱,太懦弱了。
他一着床就闭上了眼睛,身体很累,他甚至没力气再去睁开眼。炉子烧的不够旺,苏格觉得冷,容裕看他皱起的眉头,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包裹住了他的身体,说道:“还不去烧炉子!”
是不是只有病了,他才会对我这么好?
苏格恍惚的想,那这么疼也值得了。
太医来了,诊治了片刻说道:“本是……脾胃虚寒,后来肾虚,再后来寒气逼上肺部,再加上公子一直郁结在心,就……”
“你就跟我说吃什么药能好!”容裕听不懂他说这些,又想起来顾子曦从不说这些废话,只开药,喝了就能好,突然就想这时候如果他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