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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声音竟有一丝丝的颤抖,仿佛是克制着什么,随即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镇住自己的失态。

滕云掩在宽袖下的手握成了拳,这些兵法都是当年滕裳教给自己的,滕云记得非常清楚,他知道滕裳是在试探自己,于是刻意说给对方听,果然滕裳也听懂了。

“滕先生此去边疆,记得保重身体……”

滕裳点了点头,随即没再说什么,跪了安,退了出来。

他出了云凤宫,正好薛钧良为薛后阳践了行,跟着军队出了外门,往边疆去了。

薛钧良知道滕裳去了云凤宫,但是他不担心,自有湫水来把一切都禀报给他听。

湫水很快就找了理由过来,把事情说了,道:“奴婢觉得有一句话说的蹊跷,滕裳说‘难为你记得一字不差’。”

薛钧良食指敲了敲桌案,也没有表态,但是他心里清楚,皇后必然早就认识滕裳,而且关系匪浅。

湫水道:“奴婢在皇后娘娘身边这些日子,还觉得皇后娘娘有些……有些奇怪,娘娘不喜欢被人服侍,不喜欢梳妆打扮,有空就翻翻兵书,太子爷时常来云凤宫,请皇后娘娘教习步射,奴婢以为……皇后娘娘耐万金之躯,纵然是奉国的长主,

怎么可能会步射……”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听薛钧良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语气不咸不淡的道:“湫水啊,孤让你注意着皇后的一举一动,不是让你质疑皇后的一举一动,这些如果你都做了,还要孤这么一国之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