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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夜从醉倚轩那出来后,自家主子便似乎不大正常,极度的不大正常。

虽说此时那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与往常无异,但那脸色平静得着实诡异,而且,这天眼看着都要亮了,自家公子竟然还会坐在这房里赏玩一个无甚稀奇的白瓷瓶,最重要的是,此刻他们所在的房间,是飞倾云的房间,飞倾云,那勾引了表少爷不男不女的飞倾云啊。

想到那日在后院中与表少爷衣衫不整地黏作一团的飞倾云,无非甚是忧愁地再偷觑了眼自家那极其平静的主子,自家公子莫不是也被飞倾云那上好的面皮给勾了魂吧?

大半夜的那飞倾云也不知道溜哪逍遥快活去了,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唯独不见人影儿,自家主子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放着自个安稳舒适的寝室不回,非要到这儿走一圈,寻不着人也就罢了,看到桌上摆着的小白瓷瓶,拿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后就这么在这屋里坐下了,拿起那不知何时搁着的白瓷瓶把玩起来,一看便是一晚,桌上的茶也不知换了几壶,可怜了他这给人当奴才的,就这么陪着耗了一晚大好青春不说,至今没瞧出那瓶里藏的是什么宝贝,能让自家主子坐那赏玩了一晚。

“无非。”轻捻着将手中的白瓷瓶,安沐辰盯着望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唤道。

“在,公子,您有什么事要吩咐?”等了大半夜自家公子终于开口,无非顿时精神百倍。

将白瓷瓶收入掌中,安沐辰起身,缓步朝门口而去。

“表少爷回来了吗?”安沐辰漫不经心地问道。

“表少爷竟也不在?飞倾云那日竟还怪奴才错怪了他……”

无非吃惊道,飞倾云与表少爷同时不在,竟然同时不在,这事有猫腻,绝对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