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即刻后知后觉起来,替她们磨开了点颜面,“姊妹花battle啊。”
傅先生听后连忙问,是亲姐妹啊,这么巧的?
亲不亲,梁京也没再回答,双方各自阵营起来。
姊妹俩,一个语言胜,一个技术胜。
全程在推动进度,但又彼此不主观交流。
梁京用录音笔会议纪要,到底青涩菜鸟些,她看见斯嘉的笔录都是速记法。
字也写得小且秀。
双方喝茶休憩的工夫,她这才有机会和斯嘉交谈几句:
“谢谢你上次的解围。”
“我没有。”斯嘉喝一口乌龙茶,眉眼比杯中茶还淡薄晦涩。
“我知道你有。”未果也是有。小的逗趣大的一回。
斯嘉这才勉强撇撇嘴,转着手里的黑陶杯,“也许章郁云就喜欢你这种楚楚可怜的罢,那天他那继母那样羞辱你,你狠该就拿咖啡泼回去的。”
圆圆苦笑也自得,“你知道我的,打小就没这魄力。”
一句话,无心点中各自心思。
插曲过后,回归正文。
一场意向谈判实质内容没有多少,席罢会也散。
梁京收拾手边细节的时候,秦晋夸赞她,“日语当真说得不错。”
“谢谢。”她觉得这样的答语,最省事,也最……免得来来回回说个不停。
结果她终结话题后,想了想,又主动和秦晋聊几句。
她直白地问,“是不是我和关写意那里融洽点,章郁云会容易点。”
秦不语。
“我愿意。”梁京侧着脸看秦晋,“如果他可以容易点,我愿意去低这个头。
我并不怕秦先生笑话,其实章郁云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
如果只需要我低这个头,可以换回章先生些颜面,我毫无疑问是愿意的。”
这日直到大家正式作别,秦晋都没把章郁云先前的话转达给梁京。因为没必要,这互相爱护的心情,哪怕不统一也是顶珍贵的。
他和老傅站一起,由着梁家姐妹一道出去,这样也好,点到为止。
*
外面下雨了,夜幕下斜斜地落下来,
像绵绵细长的针,掉地无声。
姊妹俩在停车场各自找车,即将分别的时候,圆圆喊斯嘉,“双十一剁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