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才想问他什么,话口被他堵住了,“呜……”,拿计较一般力道的吻。
章郁云不用她问,由她换气的空档告诉她,“因为我知道你是圆圆啦,小时候差点因我丢命的圆圆。”
梁京顷刻间被他怂恿出了些不管不顾,她定定地看着他,也听他来问,明明很轻佻浮躁的话,在他口中却再正经不过的颜色,“圆圆,再来一次,好嘛?”他抚她半干的长发,也嗅里面的香气。
章郁云总有这种本事。明明不言不语就能掠过的事,他总要叫她口头来回应他,而偏偏这份磨开的颜面更能叫人抵达最原始的欢愉。
无论骄矜的梁京愿不愿意坦诚这一点。
她紧闭着嘴巴,不愿同他做生意般地拿乔,
终究,世故的章先生总有办法对付她。
他松离了她的吻,手和视线一路往下去,湿冷的手指从她脚腕处往上,往里。
梁京对此有警觉,但湿濡的热意汇进她的意识及感官里时,她还是束手就擒般地停滞了一秒,头本能地往后仰,碰到了镜面上的点触开关,顷刻洒落出来的光源骇了她一跳,身子跟着本能地缩,腿也是。
她抗拒这样,抗拒章郁云倾倒性乃至崩坏性地取悦她,
上一次也是。尽管她有再直观不过的覆灭感,不受她理智管束的、挣脱她所有知书达礼范畴规训的羞耻与欢愉博弈。
梁京觉得三头六臂的自己恐怕也不够阻止他。她想捂住自己的声音,也想求他停下来,于是,一只手去碰章郁云的脸,后者抬眸那一瞬,梁京咬着唇,恨不得躲进镜子后面去。
她连话语都失去了,目光求他不要了。
章先生如同一个置气的少年,伏在她脚边,问她也吻她,“要嘛?”
暖风裹携着地上浓郁的香气,荡漾开,与室内的旖. 旎一同胶着着,难化着。
梁京还是好实心眼,“不要在这里……”
“这里更隔音点。兰舟那小子如今鬼主意大上天,而圆圆的声音,我又管不住。”
梁京才要怨怼他的口不择言,
有人已经横冲直撞地进.入了。
只这一下,梁京生生被他撞破了魂。如章先生所言,他确实管不住她的声音,想再拿吻堵她的动静时,梁京不肯。
章郁云笑着扳正她的脸,“尝尝自己。”
“你变……”态。梁京咬着字,也咬着他。
但终究浪潮翻覆过来,席卷地自己丝毫不剩。
她在镜面光源这头看章郁云,好失真,与平日里的谙熟世故的那一面全然相悖。此刻予取予求的他,带着薄薄的戾气与偏执,不知是试图摧毁梁京,还是属意梁京摧毁他。
总之那份沉溺,叫她过分欢喜也过分惶惶。
终究前者凌驾了意志。她双手来攀附他,想亲他,也想他好好吻自己,
偏某人一时狎.昵起来,不肯如她心愿,拿手臂格开她的亲近。
“章先生……”,姑娘凄婉地声音喊他。
“喊我什么?”
“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