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只要人还活着, 还能走动跑跳, 都不是太严重的事情。这时节外面流民也不少, 出一趟远门还能平平安安的,那都是要给菩萨烧香还愿的好运气。
可即便他这样说了, 顾长安还是很担忧。
白七见状, 就干脆道:“不若趁着还未宵禁, 去那舟贩家里瞧瞧。”
“嗯。好。”顾长安当即点点头。
他们俩都有些疑问。
当初送那小姑娘玩具小猫时,顾长安顾念到小姑娘的爷爷奶奶都不喜欢她,专程请白七往里面封入了一道小小的防护术法。那道术法应当能保护她家人才对。
而白七则想得更多一些。
舟贩爹娘家中虽然距离杭州府并不特别远, 却也是骑着牛车要走上好几个时辰的路。冬日里流民虽少,但并不意味着路上就安全。
是以除了那道防护术法外, 他还在里面封入了一道反击术法。
两道术法防身, 他们家理应不会出意外才对。
结果现在却瘸着腿回来了。
定了主意, 两人将陈录送回家后, 就往舟贩家去了。
舟贩家也住在三桥,比陈录家距离猫咖还要更近些。只是那屋子位置不好,是角落里一个不大的小院。
此时日头彻底没了,河坊街里亮起了灯笼。循着灯光一路走,再转入小胡同,视野就黑了下来。
那小胡同只有首尾点了灯,一条街都黑漆漆的。
白七指尖一弹,便执灯在手:“长安,你牵着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牵顾长安:“这里黑,你别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