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兄此言何意?”
岑禹洲眸光一厉。
“魔心石能够极大程度地强健各族的体魄,倘若被感染后不加以对抗, 而是因势利导,化为己用, 本就能比以往更强大。”
眼见他越说越是离谱,夏侯鲲眉心抽搐,忍不住出言制止:
“难道你忘了朝露试和鬼市的悲剧?”
“被感染的魔族和人族, 都无一例外迅速丧失神智,乃至死亡,又何来增强体魄之说?”
“那是他们不得其法, 不懂其要!”
岑禹洲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若只堵不疏,就算是灵丹妙药也会让人承受不住,更遑论是魔心石这种极为强力的补益了。”
“倘若一味畏惧, 三界只会裹足不前,唯有顺应天命,才是唯一的出路!”
天命……夏侯鲲默默咀嚼着这个词。
早先他听到岑禹洲提起,还觉得或许是一种象征,现在看来,这反而更像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所谓天命,究竟是某种事物,还是某个人?
岑禹洲的阅历不可谓不丰富,为何会对它如此深信不疑?
眼前这个人的执念疯狂,让他心底不禁惴惴。
他深知自己在智谋计策方面根本不是岑禹洲的对手,假如一味劝阻,对方不仅听不进去,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倒不如先顺着他的逻辑捋,设法弄清这“天命”究竟是何物。
“岑兄,如今朝音阁已经在你我掌控之中,不知时机是否已经成熟,你能否向我示明,天命是何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