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们并无证据,妄加揣测,可不利于长老会和睦啊。”
“岑兄休要与我打哑谜,所谓和睦,还不是仰赖阁主尽力维持。”夏侯鲲冷笑道,
“但他偏袒蔺楚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再这般下去,下一任朝音阁主之位,只怕尽在那小子囊中了。”
岑禹洲脸上笑容不变,可笑容却没得半分到眸底:
“夏侯兄思虑太远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朝露试啊。”
……
脱离了玄光宝鉴,周长明的状况却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蔺楚疏凝视着他苍白的脸,眉宇皱得死紧。
室内早已没有旁人,连轮值的弟子也被他暂令退避。
确认四下静寂,他这才伸手入怀,取出一枚通透的碧玉令牌。
“储坊主,”灵力的光华涌动在玉牌之上,浅淡的流光逐渐在虚空中,幻化出储月熹的模样,
“可听得见我说话?”
“听得见听得见,你也不想想现在什么时辰了,平白无故扰人清梦。”
虚影中的储月熹慵懒地打着哈欠,拉了拉滑落肩头的睡衣。
“这么心急火燎地找我,又是为了你那小美人?”
“我怀疑长明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
蔺楚疏语出惊人,“你可知晓有什么方法,能在不惊动精神力的情况下,潜入他人识海?”
“本座并未听说过这种秘术,即使当真存在,也只有那些寄身梦境的灵修或者梦魔才可能知晓。”
储月熹疑惑道,“你怎么不用灵契试试?小美人应当不会排斥你的精神力才对。”
蔺楚疏蹙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