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走道传来,男人的影子隔着雾蒙蒙的毛玻璃,缓缓停下。
穆白心下更慌,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摆弄着衬衫纽扣,一连串扣错了好几个,平时能按出流畅连招的手笨得像一排鸡爪。
急得穆白眼眶都红了几分。
男人的步子却在玻璃前安静地停下,抬手敲了敲玻璃门。
“穆白,快点刷牙。”纪泽说,“饭要凉了。”
穆白拽着领口,含混着几分自己没能听出来的慌张,但在纪泽耳朵里明显得不行。
“嗯,这就来。”穆白说。
纪泽点了点头,男人的影子从门外再度散去,穆白手撑在洗手台上,松了口气。
把扣子重新系好,穆白离开洗手间,回到卧室里。
纪泽也不问他为什么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只是平静地把早餐推了过去:“尝尝,豆浆是加糖的,巧克力也是。”
穆白低头接过,红着脸抿了一口,食之无味。
纪泽看穿了他脸上的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穆白否认:“没什么。”
过了一晚的戏弄,离了那股旖旎的氛围,他的小中单就像炸起毛的猫咪,满脸写着羞耻。
看来……的确是他昨晚玩得太狠了。
纪泽也不去揭穿,只让穆白安静吃完了早餐,轻轻牵起少年的手。
穆白指尖应激性地挣扎了一下,而后很快软下来,抬头谨慎地看着他。
“想玩游戏么?”纪泽垂眸看他,“我们很久没有双排了。”
那双浅色眸子里的紧惕忽地一顿,明亮的兴奋在其中冒头,把之前那点儿复杂情绪丢得一干二净。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纪泽双排过了。
穆白没有轻易松口:“你手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