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澜京的脸上浮现出宠溺与阴戾,两种完全不融合的情绪,碰撞出扭曲的美感。
“那么,微臣要开第二箭了。”恶魔在说话。
他不急不忙地搭上弩,动作优雅得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欣赏风景。
“只是,微臣也不清楚这箭囊中,哪只涂抹了毒液,不如公主亲自挑选,能死在公主挑的箭下,李状元想必没有怨言吧。”
他一把握住了玉察的手,拉入怀中,逼她触摸进箭囊。
“我知道,剩下的,全都是毒箭,是不是……”玉察哭道。
她清楚男人操纵人心的狠毒手段,只能紧紧攥着拳头,不敢触碰那晃悠悠的箭翎。
游澜京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拨开,他握着她的手,循循诱导,一路往前,触摸未知的命运。
“放开我……”
无力反抗的少女,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她整个人满头汗水淋漓,脸色惨淡,像刚出生的小羊,潺潺弱水,被男人按在怀中,倚靠在他的胸膛。
正当他逼迫玉察之时。
“砰咚”一声巨响。
门被踹开,这一脚极狠,直踹得四分五裂,零落的木渣四散。
这名禁卫军头领携刀站在门前,是了,不会错,他可以确定这间屋子里的人,就是射箭的人!
崔管事听到巨响,迅速上楼,一眼瞧见门里,不再挣扎的公主,真好似一滩春水,伏在自家大人的胸膛。
空气好似凝固不动,一片死寂。
只有少女时不时的抽鼻子哭泣,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
她眼眶红红,分明哭过,小嘴微开,好似禁受不住般,生出无限的千娇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