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本来就重,板着脸时,小孩都能吓哭,更别说贺千笑面对面与他坐着了。
贺千笑立刻犯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燕归似乎是磨了下牙,从前襟中掏出张纸来,放在了贺千笑的面前。
“殿下是酒醒了便不认账?昨夜殿下所做的,可比同床共枕那日,过分千倍百倍。”
贺千笑定睛一看,差点昏过去。
那纸条上写着他对燕归不离不弃也就罢了,什么属意他多年,又爱他多年,定对他负责。
还有要与他白首偕老,恩恩爱爱一辈子的话!
贺千笑如遭雷劈,“不!这不是我!”
“殿下不认识自己的笔迹?昨儿殿下抢过臣手中的笔,以五指握住写下此字,臣活了那么久,倒是没见过像殿下那般拿笔的。”燕归眼中带着失落,“索性臣的清誉已毁,殿下认不认账,也没那么重要了,是臣唐突,臣告辞。”
贺千笑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字?
况且,燕归说的握笔姿势,不就是他在现代握笔十几年留下来的习惯吗?
字也是妥妥的现代体,估计毛笔都给写炸毛了。
贺千笑捂住头,怀疑人生。
燕归缓慢地把字条给收起来,缓慢地起身。
贺千笑道:“等等。”
燕归便又坐了回去。
“你口口声声要我对你负责,可是你若不喜欢男子,要我对你负责,岂不是毁了你一辈子?”贺千笑仿佛找到了这场阴谋的突破点,“我断不能毁你一生,不行不行。”
燕归笑了一笑,道:“殿下,臣求着您对臣负责,还不够明显吗?”
贺千笑看向他。
“殿下,臣当然是喜欢您的,”燕归柔声道,“只喜欢您,所以您写的这些,臣,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