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梁嘉华逃似的走出阿雯的房间,里面的气氛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阿雯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刚刚说了许多话,喉咙又开始痒,然后不停的咳嗽。
大道理她都懂,可是她怕。
怕被世人当作怪物,怕被亲人以一种有色眼镜看她。
怕从家人眼中看到惧怕。
怀璧其罪的道理她一直都懂。
她不知这一去还有没有可能再次回来这个家来,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今却开始留恋了。
坐在书桌前,望磨台上倒了点水,提笔沾磨,笔上磨渍都滴落在白色宣纸上,她愣是一个字没有写出来。
对于梁长鹤这个父亲,她是喜欢的,他总会用慈爱的目光望着她,手把手教导她。
朱氏也是非常棒的女人,一手操持家里,还要兼顾着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