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来了,您快收拾一下吧。”谷挽抱着枕头,面色愈发焦急。
“皇后,皇后怎么回来?”席景宥立即整了整衣领,又匆匆扶正皇冠。
冷风刮来厚重云层,骄阳仍旧不见踪影。
重回殿廊的沉韵发现守殿宫人中多了吉琅樱,顿感有些不对劲。
加之先前被吉琅樱摆了一道,她就更加气愤。
可碍于吉琅樱手上有她亲笔的文书,她也不好再对吉琅樱动手。
“皇后,你来了。”席景宥侧身坐在床榻,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神态自若。
沉韵伏肩低头行了个礼,注意到了锦桌上的残羹余酒,“您昨晚喝酒了吗?”
“因为睡不着,所以喝了些。”席景宥镇定敷衍道。
“为什么有两个酒杯?陛下是和谁畅饮呢?”沉韵保持着笑意,语气却咄咄逼人。
席景宥不耐烦地轻蹙起眉头,搪塞道:“为何要这么问?”
沉韵轻哼了声,“何来的为何?臣妾这是关心陛下。”
席景宥揉了揉太阳穴,答非所问道:“朕头疼,你先离开吧。”
沉韵知晓席景宥在打马虎眼,也懒得再追问,便转身走出了殿堂。
在经过吉琅樱身边时,她停了脚步。
“你身上有酒味。”沉韵紧盯着吉琅樱,咬牙切齿,“一整晚,都和陛下说了什么?是否说了本宫坏话?还是,你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陛下赏赐,奴婢不得不喝了几杯,仅此而已。”吉琅樱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沉韵气恼地握紧拳头,离开前狠狠瞪了吉琅樱一眼。
与此同时,客宫里的言翊正在习武静心。
满脑子都是吉琅樱的他彻夜无眠,且奏折没有完全激怒沉诸,他必须趁势追击,才能让皇宫闹到天翻地覆。
可书察院的防范变地更加严密,故技重施是不可能了。
该改用何办法呢?
“殿下,末将曾在禹京见过幻术表演,或许能够一试。”陪同在侧的戎尔提议道。
言翊放下竹剑,“说来听听。”
“末将亲眼看见幻术者将书页上的字体变消失,吹一口气后,字体又重现。”戎尔认真补充道,“禹京内多得南疆幻术者,我们可向他们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