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韵倒吸了一口凉气,也无说辞在辩驳。
在公开再诊前,她的确和时萱都立下了军令状。
“在降罪于皇后之前,朕还有一事要问。”席景宥冷眸瞟向沉韵,语气严厉,“为何皇后确信栗婳是假孕?”
沉岳咬了咬牙根,意识到他的主意连累了沉韵。
沉韵低垂着眼睫,支支吾吾道:“这......臣妾......”
“皇后的确有错。”沉诸及时开口,面向了在场众人,“皇后年轻心善所以阅历尚浅,耳根子软才听信谣言,但受罚也是理所应当。”
时萱不屑轻哼了声,“那丞相想如何处罚皇后啊?”
“草履脱簪,不知太后可满意?”沉诸的笑容意味深长。
众人没想到沉诸会主动要求让沉韵跪草履,都是无比震惊。
只有吉琅樱和时萱板着脸孔,认为这根本不算什么。
“这可不是草履脱簪就能原谅的罪。”时萱提高了声音,“一定要彻查幕后主使,杀一儆百!”
“太后娘娘!”沉诸加重了语气,声严厉色着,“草履脱簪是老臣最后的底线,难道您一定要把皇后赶出宫吗?”
时萱听出了沉诸的威胁,还是稍有忌惮,但依旧怒目圆睁与之对视。
“不要再争吵了!”席景宥不耐烦地站起身,下意识地看向吉琅樱,却发现吉琅樱和沉岳互相对视着。
再诊结束,沉岳强行将吉琅樱拖进库房,用力地把她按靠再墙。
“放开我!”吉琅樱甩脱开沉岳,琉璃瞳中满是厌恶。
“你可以骗过别人,但骗不过我。”沉岳愤慨无比,“我完美无缺的计划,是你在从中作梗,我要杀......”
“你知道这是何物吗?”吉琅樱打断沉岳,从怀兜里拿出了沉韵亲自盖上皇后凤印的出宫文书。
她坦白了早在她冒充栗婳诊脉后,就主动向沉韵讨要了文书。
还强调当时的沉韵自以为大局已定,对她也很是满意,还特意盖下了凤印。
沉岳意识到被耍地团团转,气急败坏道:“阿鹰,你......”
“你说你要杀了我?”吉琅樱再次打断,语气挑衅,“好啊,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先下黄泉。”
沉岳明白出宫文书相当于吉琅樱的附身符,他要是在宫中杀了吉琅樱,就是公然违抗皇后。
“拿来!”沉岳向文书伸出手,试图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