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廊上,骄阳当空。
席景宥眺望着禹国大好山河,眉头轻蹙。
“陛下,您找我。”走上城楼的沉岳抱拳行了个礼,态度恭敬。
“沉岳将军,你还记得名叫阿鹰的孩子吗?”席景宥转身面向沉岳,“朕离开崎屿之时,曾下令让你们把阿鹰放了的。”
“是的,陛下,臣还记得。”沉岳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那么,你要是知道关于阿鹰的事,就全部告诉我吧。”席景宥不禁叹了声,“朕挂念着他呢,不知那家伙是否娶了媳妇,过地好不好。”
沉岳抿了抿双唇,想来吉琅樱是女儿身的事席景宥还不知道,便扯谎道:“根据崎屿大使说,他过地很好,兄弟姐妹一大家子人呢。”
“是吗?那就好。”席景宥扯了扯嘴角,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
“不过陛下,您为何过问阿鹰的事呢?”沉岳谨慎试探道。
“没什么,朕只是突然好奇而已。”席景宥也隐瞒着心事。
沉岳已经猜测到席景宥见过了吉琅樱,想着必须在他发现真相时带走吉琅樱。
他连忙假意笑道:“陛下,您已是禹国帝君,还是把崎屿的事都忘了吧。”
席景宥像是没听见一般,重新眺望向远处。
时光拖着忙碌的皇宫,昼夜交替。
痊愈的吉琅樱得知到殿前侍奉的消息,却始终未接到通传,仍旧打理着花坊。
“帝君陛下驾到!”
通传声响起,所有宫女都停下活儿,低首作揖道:“陛下万安。”
席景宥突然想起了什么,停步环顾了一圈,视线落在吉琅樱身上,“那个修剪枝叶的。”
吉琅樱看了眼放在一旁的剪刀,又抬眸看了下席景宥,没作回答。
“说的就是你,你啊。”席景宥提高了些声音。
“陛下在叫你呢。”谷挽也盯着吉琅樱。
吉琅樱自知装不了糊涂了,无奈走上前去。
席景宥满意笑着凑近吉琅樱,耳语道:“朕赏赐你的玉坠还留着吗?”
“奴婢弄丢了。”吉琅樱垂着眼帘,语气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