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来求见特鲁将军。”骑在马上的渠良穿着浮夸的红花长袍,肩领插着两根黑羽。
为了更像游厥人,他还剃了光头只留有一撮小辫。
牵马的犀牛平日着装就夸张,但脖上还是多了条黑珠串。
“特鲁将军是你们想见就见的?”花脸男将刀收回刀鞘,命令手下把二人捆绑关入营帐。
得知消息的拾杏看到属于自己的战马后,伸手爱抚了两下,才走进营帐。
她冷眼看着渠良和犀牛,低沉开口:“你们,想投靠我们?”
“这是当然。”犀牛讨好笑着,“禹兵张狂,这儿是游厥部落仅存的战力。几日前知晓特鲁将军在战场上遗失了战马,我们特意偷回以表诚心。”
将信将疑的拾杏耷拉下眼帘,目光又落到了渠良上身。
没词的犀牛赶忙怼了怼渠良,闭目养神的渠良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只和特鲁将军谈话。”
话语间,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年轻女子肤白秀气,却一身简朴利落的男装,眉眼像是历经了风霜。
“我就是近身侍奉特鲁将军的人。”谨慎的拾杏没有表明身份。
“哎!”渠良重叹了声,“我乃潜伏在禹营的游厥军师,本以为这儿是干大事的地方,不成想还是麻雀聚集地啊!”
说着,他哭丧着脸,故作懊恼悲痛,还时不时敲了敲光脑门。
拾杏没心思继续看渠良的独角戏,自顾自地转身走出营帐。
跟在身边的花脸男询问道:“将军,那两个人怎么处理?杀了?”
“还没搞清底细前,先囚禁着。”拾杏压根没将两人放在心上,只顾等着禹营战马悉数罢工抓狂。
禹京,皇宫。
席景宥射出的扁箭正中红心,谷挽拍手叫好着。
“要是阿鹰看见了,应该会很高兴吧!”席景宥弯着双眸,笑意爽朗。
吉琅樱在这时端茶前来,心中再无刺杀席景宥的念头。
“来了正好。”席景宥刻意直挺起胸膛,“朕的箭术一流,你好好看着。”
他接过谷挽递来的扁箭,嘴里念叨着吉琅樱教导的口诀,再次拉弦、发射——
啪地一声,扁箭掉落在地。
席景宥赶忙看向吉琅樱,尴尬咳了声,“那,那什么,这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