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官兵们则在各自岗位上昏昏欲睡着。
还未接到言宏回信的决泰犹如热锅蚂蚁,他快步冲进行宫,不耐烦道:“皇太侄,时辰不早了,您该起来了!”
“本王还没吃到糖葫芦,没有力气。”席景宥坐卧在软榻之上,声音依旧虚弱,“只要让本王吃到糖衣薄而香脆,山楂酸而可口的正宗糖葫芦,本王就可以立刻启程,你快去找吧。”
“这荒芜沙漠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臣去哪儿给你找糖葫芦啊?”决泰急地跳脚,自然卷的头发也比平时更加蓬乱。
“这我不管。”席景宥闭上双眼,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皇太侄。”蔡围走到软塌前,语气和蔼,“老奴愿意去帮您找糖葫芦。”
“是吗?”席景宥兴奋地睁开双眼,纯真的瞳眸闪闪发光。
见有人主动请缨,决泰只好重叹了声,甩手走出行宫。
等候在外的决尧跟到他身边,小声道:“兄长切勿动怒。”
“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在装病。”决泰双手叉着腰,气到口无遮拦。
“人多口杂,兄长不可枉顾君臣之礼。”决尧拍了拍决泰的肩膀,“我先前替皇太侄把过脉,他的身体确实虚弱。这种情况下还吵嚷着要糖葫芦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我们计划的。”
吉琅樱站在不远处的火把木架后,直勾勾盯着交谈的两人逐渐走远。
她若有所思地垂眸转了转琉璃瞳,总觉得事有蹊跷。
尽管皇太侄身体不适不宜启程,但这些人怎么不愿将行宫转移到驿站,反而一直待在荒郊野外呢?
如果不尽快查明情况,万一皇太侄遭遇到不测,不仅是自己,就连吉承康和整个治安衙都会被降罪。
“欸。”吉琅樱拦住了观察多日的行宫内侍,“你是崎屿人吧?”
行宫内侍点了点头,警惕道:“你怎么知道?”
“崎屿男儿的皮肤普遍为小麦色,比禹国男儿要黑一些。”吉琅樱随口瞎扯着,只不过是想要讨个近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