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首察大人想征用你们的人力和地盘。”犀牛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昂抬着下巴凝视吉琅樱,“趁我没动手之前,快叫你们老大出来吧!”
吉琅樱不屑地轻哼一声,松开了握在箭筒的手。
“阿鹰老大,发生什么事了?”小油条也带着众恶俗小厮跟到阁廊,他转头看向一楼满地的茶具碎片,仿佛心在流血,“我的天啊,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啊!”
“我说了别叫我老大。”吉琅樱轻声强调着,眼睛向犀牛瞟去,“东源的人,来踢馆。”
犀牛诧异地瞪大眼睛,“你就是鹰?”
不等吉琅樱回答,他又面向身边的恶俗小厮们,轻蔑笑道:“传闻中的狠戾人物居然生得这般小家碧玉,你们说他像不像个娘们?”
“像!哈哈哈!”
在一片哄笑声中,吉琅樱拔出羽箭,拉弓、脱手——
“嘭!”
羽箭击中犀牛搭在桌面的左手,箭头从他的手背穿透进桌内。
“啊啊啊!”左手和木桌钉在一起的犀牛吃痛嚎叫着,哄笑声戛然而止。
“在锦州生存,凭的是本领,不是样貌。”吉琅樱将长弓收回臂弯,潇洒地转身离去。
留下善后的小油条替犀牛拔出羽箭,幸灾乐祸道:“东源的人还想管理我们西川的人?可笑。”
“你!”犀牛想要反驳,但血流不止的伤口让他不禁紧咬起牙根。
“喏。”小油条从衣袖里掏出一瓶创伤膏,“虽然你弄坏我们茶馆不少东西,但我们老大说要日行一善,国家才会和平。”
清风客栈。
言翊盘腿坐在竹塌上,全神贯注削着羽箭。
战败而归的犀牛风风火火闯进言翊的房间,将茶馆的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当真?”言翊放下刻刀和羽箭,俊朗的脸庞写满质疑。
“嗯嗯嗯。”犀牛点头如捣蒜,并将包着纱布的左手怼到言翊眼前。
“本公子替你做主!”言翊站起身,宽大的衣袖甩背到身后,“走,我要亲自去会一会那小子。”
晴朗正午,锦州市井车水马龙。
沿街的商铺吆喝着熙攘人群,除夕元宵的红灯笼还飘在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