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靖帝是静如平湖一样波澜不兴的眼眸,大部分时间都是清冷的,可是这个人不同,他的眸子里藏了太多的东西,好像有暗流涌动一般。
大约是刚才的动作太快,他有些微微的喘息,两个人一时间竟然都没有出声。
倒是内力伺候的春晓等人吓的脚都软了,忙跑出去打量出了什么事儿。
很快的便有殿内掌事跑了过来,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告饶着:“奴才安排不周,让娘娘受惊了。”
其实苏婵一点都没有受惊的感觉,她的表情便是在刚才都没有一丝变化。
等听了这话,她只是温和又客气的浅浅一笑,回道:“大喜的日子,不过是杂耍师傅一时手滑罢了,不碍事,也不用怎么责罚他们,赶紧再上几个喜庆的节目给众位宾客压压惊倒是真的。”
殿内掌事听到娘娘声音平缓,原本都要虚脱的身体终于是好了些,赶紧回道:“谢娘娘,奴才这就去安排。”
苏婵说完那些才有抬头对上那位潋悠王子,她心里暗暗称奇,便是两边离得近,可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反应,也是太不一般的,难道他一直都在留心着自己这边?
她尽量语气平缓的说道:“让贵客受惊了,来人,代本宫为王子斟酒一杯压惊。”
“不碍事。”不知道是他那边民风彪悍没规矩,还是怎么的,他在珠帘洞开后,竟然一点都没有避嫌的避开眼睛,反倒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苏婵有些微怒,总觉着他这样的目不转睛的看法有些轻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