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本想去探望骆华卿,却又被人拒之门外,不甘心地找来心腹借送炭之名打探消息,这才大致知道了内情。

“怎么,你亲眼看到那明城在华卿房中?”

她的语气波澜不惊,内侍却深知她的脾性,吓得两股战战:

“回殿下的话,奴、奴才只是看到二殿下的榻上似乎有旁人,瞧着形貌与明公子有几分相似,还来不及看得更清楚,就被二殿下赶了出来。”

“可恶……”

方慕慈恼恨地咬紧了唇,一拳砸在身边的墙壁上,登时将石板震得龟裂。

好你个明城,当日一见就觉得有猫腻,没想到不过短短三日,就借着解毒护法之名爬上了自己准夫婿的榻?

她冷哼一声收回手,唇边蓦然泛起笑容来,在阴影下显得格外森然可怖。

附在内侍耳边轻声交代了些什么,二人便匆匆离去,身影被月光拉得长长,如同夜色中作怪的魍魉。

次日清早,骆华卿便协同丹阳的铁毅将军前往明华殿觐见。他起身时陈茗依旧昏迷未醒,即使放心不下,也只能叮嘱服侍的宫人小心照料,自己则先行一步。

他离开寝殿不久,就有一行内侍沿着回廊匆匆赶来,为首那人手中托着精致的玉质餐盘,身后则跟着红绸包裹的各色礼品。

“敢问诸位是?”值守在嘉珩宫门外的侍卫见这些人面生得很,便问道,“你们瞧着面生得很,似乎并非我嘉珩宫的内侍啊。”

“奴才奉四殿下之名,念在二殿下劳顿辛苦,特来送些礼品补药,”端着托盘的内侍白净脸皮,一双细长的眼辨不出喜怒,“再者听说长风门的明城公子护驾有功,殿下特地命御膳房烹制了这银耳杏仁羹,给他滋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