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笼罩处枝叶退散,他紧紧抱着骆华卿,沿着陡峭的山坡不断滚落,直到被一处突出的山石阻挡,才勉强停了下来。

骆华卿从他们被冲击力轰飞开始就一言不发,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着,陈茗放心不下,顾不上抽出半截入体的古剑,便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

“卿卿,你还好吗?”

刚伸手触碰上那人的面庞,他就感受到一阵不同寻常的灼热,仿佛自己手中接触的不是人的肌肤,而是一团滚烫的火焰。

这让陈茗一下子大惊失色,急忙察看骆华卿的状态,只见他面如金纸呼吸急促,眼睛虽然直直瞪视着自己,却是涣散而毫无焦距的。

他眼尾的薄红已经沿着侧脸扩散成了一片,其中隐约有密集的血线迸出,很是诡异渗人。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看得见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陈茗惊魂未定地轻摇他的肩膀,或许是触动了骆华卿某根紧绷的神经,他蓦然浑身一震,近乎蛮横地将陈茗的手腕攥在掌心:

“不许……不许你离开我!”

“唔……”

指尖刺入皮肉的疼痛让陈茗立刻蹙起了眉,尽管骆华卿的动作毫无怜惜可言,他还是强忍着露出一抹笑意,安慰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呢么。”

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古剑剑柄,缓缓抽出,剑尖离体后没有留下任何伤痕,衣衫下的肌肤光洁如初,连一滴血也没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