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受伤受苦……远比我自己身殒魂消来的痛苦……”

“所以君暮……我请求你……保护好他……”

额角传来一阵阵不可遏制的抽痛,他抬手覆上太阳穴轻轻揉按,等到疼痛减缓了些许,才郑重点头应允:“我答应你。”

“多谢。”骆华卿凝玉般的的脸上逐渐升起一抹如月出云的清美笑容,捧起酒坛,仰头一饮而尽。

他担忧陈茗梦中睡得不安稳,在阁楼上又静坐了一阵,便先行请辞离开。白锦漫则声称想要坐在原地醒醒酒,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这才悠悠吁出一口气。

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日,自己会与骆华卿促膝长谈,并且将彼此的秘密交付无间。

但转念一想,这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不只是今生,甚至是不可追溯的久远往昔,那人也曾经这样含着泪,用颤抖的声音向他谆谆托付。

说到底,不过是情之一字,灼人伤人。

不知是情绪惑人,还是酒劲上涌,他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阵朦胧,天旋地转之感扑面而来,急忙扶住身边的木质栅栏撑起身。

这副醉态实在是狼狈不堪,千万别教旁人瞧见了才好。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从阁楼到客房的楼梯建得极为陡峭,他才堪堪踏下了一两级台阶,双膝便不受控制地一软,仓促间来不及抓住扶手保持平衡,整个人立刻踉跄着向下栽去!

这下可大事不妙了……

白锦漫在凛冽的风声中认命般闭上眼,正准备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意料之中的坚硬撞击却没有如期而至。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搂入怀中,身上冰冷的暗甲贴在他发烫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