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陈茗被骆华卿毫无预兆的呕血吓了一跳, 顿时从床上弹坐起来。
平日里那人一向身体康健,除了在夜流岛幻境中受创的那回, 他几乎没有见过对方伤重虚弱的模样。
心跳如擂鼓, 他慌乱地去抓骆华卿的衣袖:“你怎么样?”
“唔……我没事……”骆华卿蹙着眉, 嘴角勉强扬起一抹笑容,似乎是想要安慰他, 胸口的疼痛却一阵强似一阵地往上涌。
眼前发黑,他撑住床沿想要坐稳, 可还没来得及用上力,就身子发软向下倒去。
陈茗急忙伸出双手搂他入怀, 见他面色苍白如雪, 双眸紧闭,竟然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非……与自己提及白嬷嬷有关?
心口狠狠一阵抽痛,仿佛被巨力攥紧, 他再不迟疑, 立刻奔到门外找来了檀鸳与华尧。
他垂着手紧张地站在一旁, 看着华尧面色凝重地取出药囊中的银针,沿着骆华卿头部颈部的要穴一路扎下去。
檀鸳则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在厨房捣鼓了大半个时辰, 才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进了房。
“教主这是体内的咒术又发作了,因为咒蛊吸收精气变得强大,反应比以往更为激烈。”她蹙着眉叹了口气, 将药碗递给陈茗,“还要辛苦夫人将这抑制咒蛊的汤药喂教主服下。”
“咒术?”陈茗全副精力都放在骆华卿身上,根本没顾及“夫人”这个恼人的称呼, “卿卿他怎么完全没告诉过我?”
说罢他又忍不住暗暗恼恨自己,分明和他朝夕相对,怎么会这样粗心,连对方身体的异状都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