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白锦漫满心忧愁地思索着陈茗的去向,而被他深深记挂的那个人,此刻正拥着锦被辗转难眠。

他们入住的上房中只设置了一张宽敞的双人床,这时骆华卿就躺在他身侧,尽管刻意放轻了动静,因为疼痛而凌乱急促的呼吸依然清晰可闻。

陈茗烦躁地揉捏着被角,脑中不断思索着之前骆华卿暗示自己的种种。

今日他之所以不顾伤病路见不平,本就是有意为之,早在离开广仁庵时,他就留意到了身后窥伺的视线。毕竟璃珩城内城法治严格,平日里没有人会无谓闹事,更遑论因为顾客吃霸王餐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经过骆华卿提醒,他也联想起二人与饭馆众人理论时的种种不同寻常之处。尽管那些人说话时气势汹汹,却都显得眼神涣散,脸色涨红,所说的每一句话看似有条有理,却总在依马尔分辨后才姗姗来迟。

换言之,这场闹剧发展到如此地步,很大概率是他人有意为之。

这也是骆华卿丝毫不隐藏踪迹,甚至任由依马尔带领二人寻找住宿的原因,加之对方言语中也有涉及对他身体状况的关心,若不是无的放矢,想必迟早会有回响。

可是……陈茗咬咬牙翻过身,挣扎片刻,还是伸手隔着被褥将骆华卿搂入怀中。

这是骆华卿的猜测与豪赌,然而他心中分明知晓,自己不论如何也承受不起赌输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爆肝更新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