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这种人与身体里藏毒的定时人肉炸弹有什么分别?”

陈茗一下子心都凉了半截,“都是我无能,要不是刚才一不留神放他跑了,又怎么会放这祸患危害社会!”

骆华卿眼前一阵阵发黑,却看不得他如此责备自己,抬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别这么说……今天若是没有你,我现在只怕生死未卜,你没事……就好……”

他说话声越来越低,蓦地锁紧了眉,从喉头喷出一口血,随后眼睫垂落,晕了过去。

“卿卿!”

感受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无力地向下坠落,陈茗目眦欲裂,一把搂住骆华卿软倒的身体,拼命呼唤着他的名字,那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苍白的唇角血迹殷然,刺得他的心刀割般的疼。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陈茗刹那间几乎要哭出来,这时如果贸然跑出去找人帮忙,十有八九会被当做怪人赶出去。

可骆华卿看起来这么痛苦,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抑制不住,温热的眼泪一滴滴落在骆华卿的红衣上,晕染开淡淡的水痕。

冷不防有一道男声作响在他头顶,声线清冷悦耳:

“你先不要慌,他这副模样是因为体内元力和化骨绵的药性产生激烈对抗所致。”

陈茗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霍然抬头,只见一名披着白色连帽斗篷的男子正定定地瞧着自己——

正是之前追踪黑衣少年的两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