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这个身子才十几岁,怀孕生子是不是很大风险?何况还有可能双胎。”邱若斐只是就那么一问,这道题的答案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未成年生子本就损伤极大,更不必说双胎了,在这个没有剖腹产的时代,意外简直多得不可计数。
邱若斐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甚至有点想问有没有打胎的药。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邱若斐就赶紧把它从脑海里赶走了。
扼杀掉生命,不该是她自己决定的。
可是关序亭,邱若斐想到关序亭,便很清楚关序亭不会答应把孩子打掉。
她不觉反思老郎中那句如你所愿。
真的如我所愿了吗?
邱若斐低头,看向平坦的小腹,手不自觉就摸了上去,虽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但知道里头有小生命的感觉,令邱若斐动容。
“是了,之前我昏迷的时候,你同我夫君说过什么?后来我去你那小药馆找过你,你怎么就突然搬走了?”邱若斐差点就忘了这件事。
老郎中没想到邱若斐还问起这一茬,“你怎么还记得这事?我当时只不过说了些尽人事听天命的话罢了,你那夫君紧张你,不愿信。搬走只是想远离是非,并无其他意思。”
“你撒谎,你如果只是说尽人事听天命的话,我夫君不会提起你就忌讳莫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知道多了并非好事。我开几副安胎补身子的药给你回去吧,诊银三百两,结一下。”老郎中说完,提起笔写起了药方。
“三百两?!”这老郎中还是如先前那版宰人不手软啊。
“快付吧。”老郎中写着药方头也不抬。
邱若斐还是掏出三张百两的银票放到桌上。
“老头儿,为什么我方才进来的时候,那人问我是不是看不方便看的那种病?你们这儿还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笔下生风的老郎中一听这话手中动作一顿,墨水在药方上染上一层重重的色彩。
不过到底是老郎中了,很快就调整过来,“你是从后门过来的吧?那就是给女子看不方便看的病的路,你只是诊个身孕,为何不直接从正门进来?”
“我...我就是碰巧。不过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我的事情?或者说你懂怪力乱神吗?你刚刚说的既来之则安之,是我想到的那个意思吗?”
老郎中吹了吹药方纸,将写好的方子交待下去配药。
“你一下问这么多句,我要怎么回答。总之,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你都有了身孕了,之后好好过日子便是。”
“你果然知道!”邱若斐激动地喊了起来,接着又放低声音问:“那,我还有机会回去吗?”
这一句话问得却是没有什么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