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序亭这话让邱若斐眼皮子一跳,甚至眼里闪过一丝丝慌乱。
太大意了,不应该一下说太多让关序亭察觉出异常的。
邱若斐不敢冒险,打着哈哈说起了别的话题,再聊了几句,就称自己乏累了要回去洗漱休息了。
关序亭也不逼迫她,携着人一同回去。
卧室的灯已经熄灭,邱若斐沾床便睡,而关序亭躺在床上,却如何也不得入眠。
外头的月光撒进来,关序亭思绪万千,他反复琢磨邱若斐的那些话,直到悟出了一丝关键,再顺着推理到自认为合理的地方,才暗暗记下来。
他决定等去太子那边时,把这个想法告知于他,太子府邸谋臣众多,如若能把这些人说动,将来在朝堂上提出时,必定能顺利许多。
关序亭甚至隐隐有种预感,如果这事成了,对整个绪朝会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于是第二日起床时,关序亭明显的黑眼圈把邱若斐吓了一跳。
“昨晚没睡好?”邱若斐问道。
关序亭如实告知:“昨日夫人的一席话让我想到了许多,便久久不能入眠。”
想来也是,邱若斐认为普通平常的观点在关序亭看来还是有些震撼的。
“无事无事,将来听得多了就习以为常了。”邱若斐转念一想,反正关序亭还没有过多怀疑,干脆就这样慢慢渗透,通过关序亭把一些后世比较先进的理念传递出去。
关序亭略带着感激地抱了邱若斐一下,虽然邱若斐身上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但不妨碍他听取采纳到好的意见。
匆匆用完早饭,关序亭就上值去了。
邱若斐这日用完早饭后还去厨房教厨娘做了个凉粉放在井里头冰着,才慢悠悠地出了门。
只因这日是邱若斐给自己定的周末,要紧的事都在她自己定下的工作日处理得差不多了,这周末则是用来放松的,毕竟劳逸结合才能有更好的工作效益。而且连关序亭上值都还有一旬一休呢。
修宜兰约了邱若斐去听戏,邱若斐让衣昙给自己备好行头,坐着放了冰块的马车赴约。
只是这冰块即使摆了好几盆,也融化得特别快,邱若斐赶到戏园子时,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戏还未开场,修宜兰在包厢里等着邱若斐,见她来了,让小二又上了好几份茶点,还有戏园子有名的夏日冰碗。
这夏日冰碗上得正是时候,绵绵沙沙的冰碎上点缀着各样切好的当季水果,撒上红糖,舀一口进嘴,口感层次分明,吃起来清爽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