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得再吃些,不然待会儿还要喝药,胃受不住的。”
衣昙这话说得也很有道理,邱若斐只好勉强着又吃了一点,打算吃完药好回去睡回笼觉。
邱若斐回到卧房刚躺好,关絮宁过来了。
她来得着急,后头丫环还带了不少东西,桌上堆满了放不下又匀了些放在一旁。
关絮宁几乎是冲到邱若斐的床头,她紧紧握住了邱若斐放在被子上的手,言语间满是激动,“嫂嫂!哥哥都跟我说了,此次全是嫂嫂的功劳。还累得嫂嫂和母亲生了病。絮宁无以回报,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邱若斐摇了摇头,摆手让她离自己远些,免得过了病气。关絮宁却全然不在乎,拉着她的手又表了一轮衷心,见邱若斐实在是疲惫得紧,才告了退。
人一走,邱若斐就又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似乎发起了烧。伴随着的症状是全身滚烫,四肢无力,耳鸣,提不起劲。
邱若斐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感觉喉咙的疼痛感又强烈了几分,口干难耐。她撑起身子想要去取床边桌子上的水,便把手往前伸了伸,结果重心不稳,整个人倾倒在地上,砰地摔了下去,额头恰巧撞到了桌角,痛得她五官扭曲。
衣昙一直在外候着,听到声响赶紧进来查看,她环视了一圈差点没找到邱若斐,往里走才看到趴在地上的人。
身子有被子做缓冲,还不怎么疼,可额头...
“小姐您怎么流血了!”衣昙小跑上前扶起邱若斐,近距离看,邱若斐脸色极其苍白,撞破的额头渗了血珠,红得吓人。
把人扶到床上,衣昙把邱若斐伤口上的血用帕子擦掉,好在口子不大,也不深,擦过之后已不怎么显现。
注意到桌子上被打翻的杯子,衣昙本想说邱若斐要喝水怎不喊她,反应过来后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衣昙去倒了水给邱若斐喝下,还想问邱若斐有没有什么事情。
邱若斐喝过水,感觉喉咙稍微好了一点点,拉起衣昙的手抚上自己滚烫的额头和脖子。
衣昙手一触上去,就被这烫人的温度惊到了。
“小姐发热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对了!”衣昙从怀里掏出一串小铃铛给邱若斐,“奴婢叫个人在门口看着,您有吩咐就摇一下铃铛,听见了就会有人进来了,您千万别乱动。”
衣昙急吼吼走了,卧房又恢复了平静。
邱若斐额头还是很痛,再加上全身乏力,竟是接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