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序亭把食盒里的菜往石桌上摆,问道,“夫人不考虑邀我一起喝酒赏月么?”
“夫君请便吧。”邱若斐此刻眼里只有桌上的卤煮和凉菜。
关序亭坐在一旁,时不时给邱若斐续一杯酒,夹几块小菜,自己倒是只喝酒不吃菜。
邱若斐一吃东西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量,前世大胃王的习惯有些根深蒂固,好在原身这体质跟前世的自己不相上下,否则可能真会吃出什么问题。
不过凉菜和卤煮都是味重的食物,邱若斐吃完准备跟关序亭说话,一张嘴就觉得气味有些不太好。她想起之前自己无聊时喊厨房晒起的柚子干,叫衣昙去拿过来。
邱若斐吃了好些柚子干,才感觉把气味压了些下去。
“夫君整日在外奔波,不累的吗?”邱若斐发现关序亭似乎永远都是一种精神面貌俱佳的状态,不似自己时不时就犯困打瞌睡,面露疲态。
“习惯了这样的起息时间就好了。我儿时也如你这般,夫子讲课时总是混混沌沌打瞌睡,结果被罚了好多次板子,实在是疼得很。许是被打怕了吧,后来一困我就偷偷掐自己,再后来便不会了。”
邱若斐没想到关序亭小时候还挨过夫子的板子,觉得有些稀奇。一下又从夫子联想起许家,就问了自己当时没弄明白的问题。
“对了,城东许家是怎么回事?絮宁说许楚楚她哥原本跟你交好,后来怎么不来往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夫人真想知道?”关序亭甄了杯桂花酿,拿在手里。
“嗯?难道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地方吗?”邱若斐不解。
“其实这事说来跟夫人有些关系。”关序亭拿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才说道。
“许家跟邱家可没什么交集啊,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夫人难道忘了?当时许涛尧对夫人一见倾心,许家可是请了媒人上你们家求亲的,被拒了后换了个媒人又去过一次,还是没成,当时的说法是不想长女太快嫁人。但接着过了没多久,咱们两家就把婚事给定了下来。”
“所以你跟他就闹了矛盾,不再往来?”
“也不止这个原因,看来夫人是真的记不得了。当时他在巷子里和夫人拉拉扯扯,欲图不轨,还是为夫过去帮夫人解了围。夫人当时匆忙逃走,连个正眼都没给我一个。”
“也是自那以后,我便同他断了联系。堂堂君子岂能做出如此强人之事,不可交。”
邱若斐迷茫中,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穿过来之前还有这么一出英雄救美?原身根本没给她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关序亭总不至于拿这样的事坑自己,邱若斐眼中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于是就信了这个说法。
“他那妹妹许楚楚,我看她平日里跟絮宁算是交好,可上次在街上撞见,她话里话外却总想着给絮宁挖坑,我提点了一下她,你的好妹妹还不乐意。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传扬出去了不好的名声,将来就麻烦了。”
“母亲向来喜欢经手各种生意,手头管着不少铺子,在絮宁的教导上是有些跟不上,且过于爱护纵容了些。夫人若是见她有哪些做得不好的,便辛苦夫人多教一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