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会,我没钱!”方父终于反应过来,虽然当初被人怂恿着去找媒体评理,可他本心里可没想过竭泽而渔,这女儿乖乖掏钱,不还是自家女儿吗?
易辞已经从对方的反应中看出来了:“事实上这回方小姐委托我转告你们一句话。”
“什么?”
“她翅膀硬了,飞走不会再回来了,你们没法像以前一样把她当工具了。”易辞复述完了后,直接起身,“相信您二位也不傻,方小姐今时不同往日,是不是从前那个任你们威胁的女儿,你们也清楚。我知道您二位不想签字,那好,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沟通的,请直接走法律途径。”
易辞已然起身,他进来时本就没有换鞋,直接走到门边,手握在门把正要往下按。
“我签!”方父气急败坏地喊着,而方母已经冲动易辞身边抓住了他。
易辞心中叹了口气,可回过头时,依旧是镇定从容:“好的。”
……
“你知道雏鸟吗?”方若涵轻轻晃着酒杯——虽然里面装的是可乐,看着杯壁上的气泡,“在小鸟还小的时候,连毛都没长齐,它不具备有长途飞行的能力,就算拼了命,也飞不远,可它不会永远是小鸟的,它有一天会长大,长出未必好看,但足够抵御风雨的羽毛,然后展翅高飞,再也找不回来。”
叶南竹静静地当着这个聆听者,他看着方若涵,特地从家里拿来的红酒被随意地放在阳台边角,无人问津,它的价格,在此时此刻,无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