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安慰自己,心悦甘姑娘又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就这一回,等到他二人走了,他便把这段思绪掩在心底,烂在泥土里,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哪知道他这几日一直游走在生死边缘!骆公子一定是早有察觉,幸亏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超越礼节的事情,若他踩上了骆公子的底线,他相信,只要对面的男人心念一动,自己便会在瞬间殒命。
温凉暗自思忖着,额头刚擦去的汗又冒出来,他咽了口唾沫:“公子好力道!”
“知道就好。”骆邵虞敛了嘴边不带温度的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是无意般地随手划着木柴,将它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碾成木屑,垂眸看着他们在指尖飘扬,淡道,“管好你的眼睛,温公子是读书人,这道理大抵不必多说。”
温凉弯腰拱手,战战兢兢:“在下明白了,谢公子指教!”
骆邵虞轻哼了一声,随手一扬,被他捻成粉末的木块便随风飘扬。
温凉弯着腰,一句话也不敢说,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带着愤怒的娇喝。
“骆邵虞?!瞧你干的好事!!!”
温凉抬眼一看,柔柔弱弱的甘小姐一手拎着衣架子,气势汹汹地赶来。
不怒自威的男人把玩着木块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声音是面对他是完全不同的温柔:“怎么了,团团?”
甘夏高挑柳眉,俏脸气得泛红,她伸手揪住骆邵虞的耳朵,直接将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男人拽着拖到晾衣架边上:“木屑粉末是不是你碾的?!我刚洗的衣服!全都沾上木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