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甘夏却不是什么听话的性子,他越推,她就越往男人身上靠,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嵌在人家怀里,不留缝隙地紧紧相贴。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让外头路过的人红了脸,抱着药罐匆匆忙忙地返回去,冲着药材一顿乱捣。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牵连出一丝银线,甘夏“哎呀”一声扭过头,羞答答地将脑袋往男人怀里埋。

“这时候知道害羞了?”骆邵虞低低地笑出声,“真甜。”

也不知是说糖块,还是怀里的人。

骆邵虞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再加上剑伤和腿伤,身体非常虚弱,他应该是久居上位,面上不显,但平时睡觉的时间特别长,甘夏也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比以往更加幼稚,也更粘人了。

在宫里的时候,甘夏说什么他都无条件依着,现在不知道是仗着自己是病号还是怎么样,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撒娇,不依他就板着脸不说话。

幼稚地好像三岁的小孩子。

不,三岁都没有,顶多两岁半。

骆·两岁半·邵虞并不知道甘夏心里对他的评价,还在拽着女人袖子耍赖:“不许去!”

门外传来温凉的声音:“姑娘好了吗?”

“快撒手呀,一会儿人家该等得不耐烦了,”甘夏抱着木盆,无奈地捏捏他的脸,“我这次跟他去认认路,以后好洗衣服,有什么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