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邵虞声音有点颤抖:“团团?”
甘夏抬起脸,正对上男人发红的眼眶,风吹散她的头发,她笑起来:“这样咱俩就不会被水流冲开啦。”
骆邵虞嗓音低哑,他喉咙紧的发疼:“嗯。”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回,即便真的丧命于此,也再无遗憾了。
“是不是特别有安全感?”甘夏不知骆邵虞心中所想,又紧了紧胳膊,她仰着脑袋靠在男人胸膛,“总是怕我离开你,这下总算能信我一回了吧?”
不怕了。
早在甘夏与他一同逃命,一起缩在着狭小的山洞里,不离不弃地照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自己,他就知道,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够把他们分开。
骆邵虞低下头,亲亲她光洁的额头,换来女人轻声的娇嗔,他们好似不是在死亡边缘,好像是花前月下,像是素来一般你侬我侬的调着情。
死生契阔,也不过如此了。
两人相互依偎着闭上眼,直直坠入湍急的河流,河水漫过身体,冰冷彻骨,激流飞涌着,重重地拍打在身上。
甘夏被呛了好几口冰冷的河水,骆邵虞揽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
他们相互挽着拼命挣扎划拨水流,却依旧抵不过浪涛汹涌,一个巨浪击打扑面而来,一切终于重归平静
疼。
全身好像被来来回回碾过一样的疼痛,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她甚至连小拇指都抬不起来。
布料摩挲的声音传来,冷气窜进来,但只是一瞬,四周又重回温暖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