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楚阙宁倏地笑了，然笑意未达眼里，“我会帮师姐拿到鲛珠的，可师姐……”他抬手捏住虞欢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态度，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师姐是不是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来换取鲛珠？”

“……”

不知为何，楚阙宁此刻的表情和口吻与楚魇极其相似，邪魅里带着点轻浮，俊雅的面庞上带着势在必得的自傲。

虞欢心头一跳，她拿开楚阙宁的手，目光也避开，“你还没拿到鲛珠呢……”

楚阙宁的声音骤然一沉：“我若是拿到了，师姐为了鲛珠，便愿意同我欢好了？”

原来如此么，为了得到鲛珠，为了救封崭，她可以和他好，同样的，如果鲛珠在别的男人手里，那她是不是也能和那个男人好？

搭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动了动，有那么一刹那，他居然动了对她施虐的念头。

虞欢完全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她一心只想摆脱当下的困局，遂点点头道：“对啊，你先拿到鲛珠，我、我们再考虑那种事。”

“好。”

楚阙宁幽幽笑着，言罢放开虞欢，头也不回地离开小屋。

海上的星空比内陆要好看一些，繁星汇聚成河流，闪着光芒挂在天际。

楚阙宁站在台阶处，抬头看着夜空，然眼中倒映出的不是繁星而是夜色，漆黑又浓稠，如墨汁沉积，无法洗净的暗黑。

不就是鲛珠么，既然她那么想要，那他便再次抢过来就是了。

……

一晚上没睡好，翌日醒来眼睛下面两片乌青。

虞欢是被凤夭夭吵醒的，这丫头一大早便来叫门，硬是拖着没睡醒的她去吃什么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