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意识到昨天晚上的动静让甄惠惠想歪了,想起昨晚眼中就闪过冷意,不想解释一个女人赤.裸地出现在他床上的事情,说:“妈,这事你决定,跟我无关。”
甄惠惠底气更足,好整以暇地看着桑娓。
桑娓终于有机会开口了,“那个……我就是想说,我挺感激您这段时间这么地……容忍我……”换作别人,估计桑娓早就被打出去了,而且公寓和现金加起来市值将近二千五百万,分手费里算高的,已经足够大方,甄惠惠真不是什么恶人。
甄惠惠眉毛挑起。
她搞什么?打感情牌?
桑娓继续说:“公寓和钱,我都不能要,今天我就会搬出去,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甄惠惠:“???”
餐厅里站着的佣人们:“???”
连祝珩都抬眸,给了她今晨第一眼,“???”
第2章
甄惠惠想过今天的各种可能,桑娓又哭又闹、扬言起诉、甚至叫来媒体,她都考虑过,也早就心里有了对策——这些伎俩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但她就是没想到桑娓会不按套路出牌,画风变得太快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她的又一个儿子失守了,猛地一拍桌子,“祝珩你给她什么了我告诉你你要敢阳奉阴违给我滚出家门!”
她这顿火发得突然,桑娓一时惊住,一句“没有”卡在喉咙愣是没能说出来。
担心哥哥去世自家母亲深受打击一个人在大宅里一蹶不振才舍弃离公司近的公寓拼着每天上下班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回来陪她的祝珩看到了从天而降一口锅。
他深吸一口气,“妈,你冷静,我没有。”又侧头看向桑娓,“为什么不要了?”
祝珩声线清冷平缓,比起咄咄逼人的甄惠惠,还能称得上和缓,再加上他那就像是精雕细琢的侧颜、略有些深邃而显得深情的眼眸,很容易让人放下心中提防。
如果不是昨晚的那一脚和他冰冷的眼神让人记忆犹新,桑娓差点生出他很温柔的错觉。
桑娓从甄惠惠的怒火中回过神,回答:“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她半垂着眼,很羞愧,“我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你们摊上我也够倒霉了……”
这句话说到了甄惠惠心坎里,她真的觉得,祝家流年不利,摊上了这么个女人。
“原来你也知道。”她没忍住,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