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情有点复杂,儿臣一时拿不定主意。”赵铎略迟疑了一下,言简意赅道:“军中战俘和已降宋兵听闻安宁公主被问罪,现已人心躁动,要求释放安宁公主,否则就鱼死网破。”
“什么?竟有这等事?”梁帝一惊,下意识的站起来,边靠近赵铎边问道:“战俘之事你不去已经处理好了吗?怎会发生动乱?”
“父皇,宋国安宁,宋兵久未征战,加之我军又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这才一路势如破竹,直达宋国皇城。进城之初,听闻父皇下令屠绝宋国皇室时就已有微词,后宋国皇室接连亡故更是议论纷纷。如今安宁公主一事,不过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太子,你这是在指责朕心狠手辣,还是在为你的小情人讨公道?”梁帝脸色微冷,若一开始他还心下着急,但听到后来,哪里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低头顺眼的赵铎,心中微微失望,到底还是太过年轻,耽于儿女私情。
赵铎卑躬谦逊道:“儿臣不敢。父儿臣以为,皇是仁义之君,定不会行有违礼法之事。”
“你现下去吧,此事朕自有计较。”梁帝摆摆手,眼神微眯,一丝锐利而危险的光芒迅速闪过。
太子所言虽有失偏颇,但确实言之有理。若是处理不好,一旦让陈国钻了空子,只怕他多年来的努力就要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如此,还是早做打算为好。梁帝眼神微暗,拂袖而去。
锦绣宫。
“你说穆陵得罪了太子,又被陛下下了天牢?”和安坐在主位上,听着下属来报,心中若有所思。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行了,你先下去吧。”和安摆摆手,顺势靠在桌上,右手食指轻扣桌面,沉闷的响声混着心跳声在寂静的房中响起。
不一会儿,和安嘴角微微上扬,随即起身离去。
子时,天牢。
夜的宁静突然被喧嚣打破。“来人呐,快来人,有人劫狱啊——”
“来者何人?”嗅到一丝血腥味,穆陵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牢房外站着一个蒙面黑衣人,手上握着一把被鲜血染红的剑。
黑衣人一下子劈开房门。“公主,属下是来救你出去的,请公主随属下来。”
话说的恭敬,可态度却甚是轻慢,看的穆陵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