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宝没什么不舒坦,反正相比于后世,现在这条件根本没眼看,但如果和天寒地冻的野外比的话,这里暖暖和和有吃的喝的已经不错了。
做人要知足,这年头大家都这样,也没啥可挑剔的。
即便是城镇那里,估计都还没乡下来的方便自在。
最终,钱宝宝以习惯一个人睡为由要单独一个被窝,强烈拒绝了跃跃欲试地想和她趴在一个被窝里头说姐妹悄悄话的钱宝芝。
钱宝芝顿时有点失望,哀怨地将炕上自个儿的被窝往一旁挪了挪。
钱母笑着从炕头柜里重新掏出一床被褥,在炕的另一边给小闺女把被窝铺好。
等她们娘仨忙完,钱父已经把灶房里的锅碗瓢盆洗刷好了,洗脚的热水也已温上。
钱宝宝先是拿瓢简单漱了漱口,然后有点犹豫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烫脚,毕竟她有点不喜欢和人一个洗脚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那点排斥,钱母叫钱父去杂物房里扒拉了下,找出一个新做没用过的木盆给她用,以后就是钱宝宝的专属洗脚盆了。
“小姑娘家家的,就是爱干净,跟你姐一个样儿。”钱父笑着嘀咕道。
说是这样说,但他语气中的温软和纵容不是假的,只是小声说句话想和闺女显得亲近而已。
甚至他还想亲自把洗脚水添好端过来,以弥补这些年缺失的父爱。
钱宝宝连忙自己去弄,可不敢让他来做这些,不然怕是要折寿。
这个时候,她才认真地瞧了瞧钱父,这个叫钱二根的农家汉子,也是她如今的便宜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