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堂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钱宝丫抬手擦了把汗,心道终于把一家子人都劝通了,不然到时要是强硬地搬过去不情不愿的,那还不如留在这儿等着受苦受难呢,起码齐心协力。
解决了这件事,她就安心地回屋写稿子去了。
以后的开销会更大,以钱宝丫现在平均每月一两百圆的稿酬收入,总感觉还得加把劲儿。
战争犹如一把利剑悬在头顶,谁知道落下的那天会有多严重,她得趁着平稳时期多挣点钱备着,以防万一。
钱宝丫打定主意后抛开那些隐虑忧思,坐到桌前开始专心构思新的小说篇章。
之前在报纸上连载的那部小说完结了,她需要再开一本争取一击必中,顺利的话之后几个月的收入就稳妥了。
钱宝丫通过写前两部小说发现,相比于这个时代文人所擅长的那些诗歌散文等等的文体,她写的最顺最好的还是小说。
毕竟脑子那么多梗那么多想表述的想法在那儿,不愁没有灵感来源。
而且她对白话最是熟悉不过,用白话文写出来的东西通俗易懂,容易被大众接受,发表后反响也不错。
既然如此,她就决定扬长避短,以后专攻小说这一道了,偶尔用白话文翻译点国外的童话诗文。
夏末的夜晚,煤油灯噼啪地燃烧着光亮,飞蛾带着风从窗外迎光扑来。
钱宝丫灵感一来思如泉涌,不到片刻就写下满满一草稿纸的人物设定和初步的大纲梗概。
待她停下笔歇息时,院里钱六的声音随风传来,飘在耳边隐隐约约的,想也知道他又在跟邻居炫耀显摆开了。
钱宝丫站起身,拿着喝完水的杯子去厨房倒水,亲耳听到钱六具体在说些什么内容。
“现在闹的人心惶惶的,说不得世道又要乱起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