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把钟祁咬出了血,才松开对方的手。
钟祁收回自己的手,他没有去看自己的伤势,“我可以走了?”
席灯已经没有再哭了,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迷茫,“不要走,钟祁,你换任何人去拍曙光好不好?”
钟祁声音很清楚,“不可能。”说完,他转身就走。
他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近乎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是席灯的声音,“钟祁,你要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钟祁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你要是疯了就跳吧。”
席灯坐在窗台上,他的一条腿已经迈了出去。
外面是蔚蓝色的天空,白云如丝带般点缀着,飞鸟从天空中飞过,席灯对窗外伸出手。
“puisquej'illedeli,
deapuisquej'de,
rréedansl'obrepuisquejeurs,t'ystérieuxvoix;
quejevoaivupleurer,
voissourire,j'rebouche,lesyeuxdanslesyeux……”
他声音低柔,念着一首法国诗歌,法文一直是世界上公认最动听的语言之一,这诗歌听起来是那么多情,席灯眼里全是忧郁。
钟祁听到了,他不懂法文自然也不知道席灯在说什么。
在多年之后,钟祁再听到这个法文诗歌的时候,他冲上去抓住那个咏诵诗歌的人,问这首诗歌的意思。
知道这首诗歌的钟祁在那瞬间就落下泪,他终于明白那首诗歌的意思,可是那个金发碧眼的青年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