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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月回头,“你要渴死你自己吗?”

“我不渴。”

回答她是少年特有的略哑的嗓音。

席灯很早就变完声,原来那种细细软软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像含着石头说话的声音。

珀月还记得原来席灯会喜欢傍晚时唱歌,那歌声连母亲都夸好,不过母亲离世后,他就再也不唱歌了。

在演出团,她跳舞唱歌,而他就负责干一些粗活,什么活都干。沙漠里的女人是没有贞操观的,有时候她们与客人做完那种事,会故意喊席灯去端水给她们。

老板会看在她们赚了钱,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女人其实心也不坏,她们只是好奇那块黑布下的脸,姐姐长得那么好看,弟弟的脸也不差吧。

她们会在席灯端水过来的时候,撒娇自己没有力气,有些甚至会露出一些胸脯,似乎在诱惑被黑布包裹得过分严实的少年。

席灯往往是沉默把水盆放下就走。

也有女人试图晚上爬席灯床,不过被狠狠地赶出去了。

珀月问过席灯,说实话她觉得若是弟弟有喜欢的女人也没什么,“你为什么都拒绝了?她们不够漂亮?”

席灯看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看愚蠢的猪。

珀月推了席灯一把,“干嘛这种眼神?”

被推的人扭开头就走了,只留给珀月一个背影。

珀月没有想到这种逃难式生活还会捡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