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道:“莫神医叫我好好养着,眼睛还是看不见。”
“那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别动气别动怒,哪儿也别去,否则你养了这么些日子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容澈心中一喜,知道这是阿瑾帮他说话呢,“怕是不成了,你瞧淮安侯府派人来接我了。”
吕忠没反应过来这俩人给他下套。
“哦,那就回去禀告一声,你家世子身体不好,需在京调养,现在我承国公府,无需担心。”阿瑾声音沉静又俏丽,“世子身体不宜长途跋涉,你若叫他回去,怕是小命都要交代在路上了。”
容澈装模作样,掩口咳嗽一声。
吕忠这回慌了神,急忙去扶住他,“这你怎么方才不与我说。”
“……这不跟你讲别的道理了吗。”容澈坐下,心想阿瑾连胡扯都学会了。
吕忠叹气,满脸心酸,“这样吧,我传书一封,看看老爷如何说。”
容澈颔首,“这样也好,那你先去吧。”
吕忠领令,跟着喜四先去别的房间写信笺去了。
待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气氛就有点尴尬。
容澈虽说不出门,可该有的消息还是会知道的,比如太子送她的披风,太子妃的位置非她莫属了。
他稍微扭过脸,说:“刺客一事有线索了吗。”
她坐下,“还没有。”
她当然不能说,是英国公府下得手。这伙刺客的线索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点指向英国公府,纪凡一案,杨珂山摘得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贵妃心安了下来。
杨婳也定好了亲,婚期就在今年七月,定好的选妃她不能去了,所以杨慧成了她嫉妒发泄的对象,一有不开心就一顿拧打掐骂。
杨慧就由着骄纵的嫡姐打骂,还对杨珂山说姐姐心情不好,她身为妹妹没觉得委屈。杨珂山欣慰于杨慧的乖巧,却也明令杨婳不准再无理取闹,杨婳哪受过这委屈,天天都在家里闹腾。
这些事情暂且不提。
容澈心情郁郁,说话声音闷闷的,“倘若有一天我对你说,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阿瑾眨了眨眼,仔细想了想,“得看看你是骗了我什么了。”
容澈叹一口气,“算了吧,刚才多谢谢你了。”
“不用,你安心养病。”她站起来,准备要走的时候又说,“我想问问你,做梦也会梦见先机吗。”
“能呀,起先我也是做梦梦见,后面才有眼睛看见的。”他抬了头来,“你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