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走了,连摄像师都下班回家了。
训练室里只剩下戚小虞一个人。
戚小虞靠在墙上,一条腿放在地上,一条腿弯曲在胸前,手里拿着被翻得皱起了边的纸张,嘴里哼着歌词,仔细一听,除了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乏,音准已经没有问题了。
不过戚小虞并不觉得特别累。
在戏班的时候,无论严寒酷暑,每天都要扎马步、劈腿、唱念打坐……不管哪一项都比这个辛苦多了。
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师傅让每人头顶顶一盆冰水扎马步,他发高烧,只觉得头顶有千斤重压,实在支撑不住歪了一下,冰水兜头泼下来,当即把整个人都冰住了,冻得直打哆嗦。
就这样,师傅也没让他把身上的冰水擦干,先拿笤帚把他狠狠打了一顿。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外面又热闹起来。
窗外是个深秋初冬的阴天,看不出几点,但听声音应该不早了,戚小虞这才起身准备回宿舍睡上一会儿。
在地上坐了好几个小时,他腿都僵硬了,站起来活动一下有些僵直的双腿,一边掏出手机看下时间。
因为要录节目,他昨晚手机调成了静音。
现在一打开,才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还有两三条消息。
电话号码是昨天刚存的程伯的手机号。
戚小虞一边想着程伯找他干嘛,难不成是荀浅找他,一边把消息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