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宜臻难过吗?难过。
疼吗?疼。
但就像她曾经自己对卫珩说过的,她已经长大了。
歇斯底里的哭闹,消极避世的封闭,对她自己,对卫珩,对孩子,都没有任何的益处。
反而是亲者痛,仇者快。
——这世上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很多,但能做到的却很少。
好巧不巧,宜臻正好是其中一个。
卫珩举兵的那日,夏季已经走到了尾声。
元庆城难得下了一场雨。
不是转瞬即逝的太阳雨,而是瓢泼大雨。
电闪雷鸣好几日,直至第四天才算完。
而雨刚止,气候就骤然凉下来,入秋了。
对于西北来说,这真是极难得又不合常理的景象。
但不论怎么说,对于西北的民众,下雨都是好事儿。
反正这几年,大将军派了将士民兵来替他们修了沟渠,这雨下的还不算太过分,不仅没有祸害了庄稼,反而极大的缓和了灌溉的难度。
只可惜,这样盛大的雨,大将军卫珩却没有亲眼瞧到。
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率领大军南下,一路势如破竹,攻入甬兴西路,占领了长应关,率军直至京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