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你再这样瞎胡说,信不信我真恼了。”
男人微微侧身一避,懒洋洋地倚着车窗:“我只是告诉你,胆子大些莫怕事,自己的人,怎样也不会往外瞎传,旁人要是瞧见了,挖了眼珠子灌了哑药,或是直接抹了脖子,难不成郝子骞还真能与我计较不成?”
“”
宜臻发觉自己竟然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去反驳。
但她也发觉了,许多时日未见,她在黎州这两年,卫珩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身上的戾气竟然越发重了起来。
明明之前也不曾这样的。
这一月她与卫珩同行上京,遵循的是远地随嫁的旧礼。
照着礼数来说,还未成婚的未婚男女,在行路时,一个要行在最头,另一个则行在最尾,中间须得隔至少两车三马,才算是避嫌的正理。
而他们这一行人,确实也是最前头一辆马车,最后头一辆马车,中间隔了不知道多少车马,在外人瞧来,就是一对极其守礼的未婚夫妻。
但压根儿就不是这样的。
卫珩这样不羁又反叛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按照规矩来。
更何况把祝宜臻小崽子安排在车队最尾,他也不会放心她的人身安全。
所以那两辆专门挂了红绳的马车,里头装的都是行李。
宜臻现在坐的这辆马车,就紧紧跟在卫珩后头,甚至若不是卫珩受了伤无法骑马,他可能就直接驾马行在宜臻马车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