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禁骑司十几名兄弟围坐在一处闲谈追问,刘重充当说书先生,提起嘉正十六年五月底的那场宫乱,犹如亲临。
“自然是……唐掌事救驾不及,教那逆王得了手,杀了皇太孙与陛下,她拼死一搏,诛杀了逆王,等到了新帝入宫,才受伤倒地。”
甘峻站在十步开外,听的嘴角抽搐,无语望天。
宫乱当日,庆王临危受命,获得了老臣子们的一致认可,况且辽王虽然不是附逆,但他一向与湘王走的近,待到他一路慢慢悠悠入京,不但皇太孙与皇帝陛下的葬礼都办的差不多了,就连新帝登基的日子都选好了,他只需去先帝灵前磕个头,再向新帝行跪拜之礼,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听说他那好哥哥湘王殿下谋逆被诛,还暗自庆幸自己来的晚,不然赶上湘王造反的日子,他是帮忙呢还是不帮呢?
辽王越想越觉得自己命好,再向新帝磕头的时候虽然心里还有几分别扭,但跪拜的态度明显恭敬许多。
新帝尚未登基,却也不妨碍他主持大局,一道诏书便替傅琛平反,只道先帝密旨令傅琛出京保护他,为了迷惑湘王这才将傅琛下狱,暗中放他出京前往庆州。
傅琛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先官复原职,待登基大典之后再行封赏。
当日刘重等人都参与此事,大家身在禁骑司都习惯了皇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对于新帝的说法倒也颇能接受,热烈欢迎傅琛回司署衙门之后,便凑在一处议论宫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