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知桓延波还在流放途中呢。

这也是二皇子心里的疑问。

桓延波的尸体还在长淄城里,大长公主强撑着病体去御前碰了一鼻子灰,回去的马车上满心怨愤,无力的靠在车壁上:“芸娘,你说怎么办?”

芸娘:“……”她是个最没主意的,以往都是听大长公主吩咐,偶尔也会听馨娘的指挥。

马车到达大长公主府,元阆已经站在大门口候了足足有三刻钟,冻的面色青白,见到公主的车驾立即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去扶她:“皇姑母小心点。”

姑侄俩进了正厅,元阆也问了一句:“皇姑母,桓表弟的丧事怎么操办?”

遗体还没有运回,正好这段时间避开了南齐帝的万寿节。

大长公主半边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元阆身上,危难之中见真情,只觉得这个侄子当真是孝顺又贴心,此刻还愿意站在她身边,她既心酸又感动,直恨不得这便是自己的亲儿子。

“他人还在流放的途中,又不能大操大办……”大长公主白发人送黑发人,无时无刻不觉得痛苦揪心,好不容易用别的念头搪塞了,可是一不小心便又提起了儿子,根本就绕不开。

二皇子:“等表弟的遗体被拉回来,父皇的万寿节也差不多过了。侄儿拼着父皇不高兴,也一定给姑母把这件事情办好了。”

大长公主:“好孩子,皇姑母总算没有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