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少国疑,这不大好吧?”
“父皇的意思也说不准,我们还是多做准备的好。”
元阆心道:上辈子父皇可不就打的这个主意吗?只不过我一时没看透,最后差点吃了大亏,长公主又一心扶植皇长孙。
重新活一回,之前的事情许多都按着原来的轨迹行走,可是自从白城城破之后,他提前几日到达,见到了唐家假小姐,回京之后也还没别的大问题,但四皇子在金殿之上大闹一场,却是前世里没有的。
四皇子元鉴天性懦弱,上辈子一直被桓延波欺压,而桓延波又仗着皇帝的宠爱与亲娘的势飞扬跋扈,别说是让元鉴去金殿上告他,就算是被打了还手,都做不到。
他也是后来上位之后才逐渐想明白,大长公主从禁骑司退下来,皇帝有意裁撤禁骑司,只是为了给皇长孙铺路,怕他年纪太小,上位之后握不住禁骑司这柄利剑,反而被剑所伤,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殿下思虑周详,我等望尘莫及!”郁敬仪起身:“我这就传信过去。”
长淄城内,包子抱着破碗,提着打狗棍,身边还跟着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两人一起顶风冒雪远远缀在一辆不起眼的青骡车后面,眼见着那辆青骡车在一处三进的宅子前面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先跳下来两名年轻的婢女,其中一名婢女向车里伸手。
“公子小心脚下。”
车里有名年轻公子踩着脚踏下了马车,乍一看这男子五官生的不错,也有三分富态,但眉目之间戾气深埋,似乎脾气不大好,抬头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宅子:“这什么破地方?我娘也真是的,居然让我住这样的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