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偷香窃杏的高手,唐瑛的心理素质很过关:“大人,有话还是讲清楚的好,打什么哑谜啊?”
“你真没偷我房里的水仙?”
唐瑛一脸气愤:“大人,禁骑司捉拿嫌犯难道不讲证据,要屈打成招吗?”她拍着胸口喊冤:“天地良心!大人的水仙长的是红是白,是高是矮我都没见过,怎么就能赖到我身上呢?谁能证明我动过大人的水仙了?”
良心是什么东西,她才不在意呢。
“……” 傅琛差点绷不住笑出声。
他明知道眼前的小丫头在耍赖,若是碰上真正的犯人,恐怕已经在酷刑之下走了好几遭,浑身连块儿好肉都快没了。然而眼前的嫌犯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比起二郎山初见时,那苍白荏弱出手狠辣却意兴阑珊的样子可有生气多了。
“熊豫看见了。”他笑着讹她。
“胡说,熊豫明明跟着你出门了。”唐瑛脸皮的厚度可是四皇子的好几倍,她立刻便察觉自己失言了,不过随即自圆其说:“别当我不知道,我手底下的小兄弟们可是瞧见了。”
“呵,这是才放出去几天,都有了自己的消息渠道了?”他原本是一句玩笑话,唐瑛却脸色一变,好像被捏到七寸的蛇,徒劳的挣扎出了点勉强笑意,甩着尾巴挽救自己的疏忽:“……我也是听他们今晚吃饭的时候闲聊,禁骑司的傅指挥使如何英俊,身边跟着的少年郎如何如何,就猜到是熊豫了。大人别瞎想!”
傅琛知道她带着忠仆入京,化名张瑛必定有所图谋,唐家之事但凡身处权利中枢的人都能猜出几分,区别只在于是谁出的手,谁又是得利人。
他逼近小丫头,成功在她脸上看到一丝慌乱之后,轻嗅几下:“怎么我闻着你身上这烧鸡味,跟二皇子床前那堆鸡骨头一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