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偷的?”元鉴还当她开玩笑。

“嘘——”唐瑛食指抵唇:“保密!”

元鉴面上笑容越发灿烂,他接过水仙,又闻闻烧鸡,只觉得心情好的出奇:“二哥,你真是我的贵人!”突然身体前倾要吐。

唐瑛目瞪口呆,慌的接过水仙跟烧鸡放在一旁:“你见到贵人就要吐?这个欢迎方式未免也太别致了吧?”

元鉴压下那阵恶心,捂着脑袋往后靠,被张二哥逗的合不拢嘴:“我可能太高兴了,都高兴的晕头了。”

唐瑛摸摸他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半个脑袋,扶他靠在被垛上,忍不住数落他:“我是教你必要的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没让你拿自个脑袋当石头去撞,你当自己脑袋是金钢石啊,撞几下都没事儿。”

元鉴就算是被张二哥数落,也觉得开心不己。

他今天太开心了,可是这种开心又没办法跟别人分享,小路子跟小秦子俩没出息的都高兴的哭了,王府长史又是开府才派来的,在他心里都算不得自己人,还能找谁倾诉呢?

这高兴像发酵的酒,时间越酒味道越浓,等到张二哥推开窗户的那一刻,几乎达到了顶端。

他太需要有个人来分享今日之事了。

“那有什么关系呢?二哥你知道吗,父皇从来没像今日这样慈祥的对我说过话,也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么多的话。以前桓延波……就是那死胖子!”他改用张二哥的称呼,顿时觉得贴切又解恨:“哈哈哈哈死胖子!”笑够了又说:“那死胖子从小欺负我,骂我娘骂我,说我是贱人生出来的贱种,各种难听的话骂我,我气不过回嘴他就打我,打完了还要恶人先告状……真是又毒又坏……”呱啦呱啦说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