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没有一丝光亮,好像点点星辰也已经被冰封了起来。
江珮缩着脖子,看看四下,这么安静,让人觉得诡异。闫麻子始终是个祸端,不知道何时才能抓住。
“过来。”董志兆把自己的围巾缠去江珮的脖子上,大掌捧着她的脸蛋儿,“我们回去。”
身后的小屋越来越远,渐渐地淹没在漆漆夜色里,只有狗链子还带着轻微的哗啦声。
一路走着,江珮不明白。明明闫麻子就藏在山上,村里的人都躲着,为什么董志兆还敢走夜路,还拿着手电筒四下的照?
“今天我来石场,等你说的那两个石匠。”董志兆攥着江珮的手,“可是来了五个人,说是也想过来这边上工。”
“也是从老两石场来的?”江珮问,鸽子沟的石场接连出事,最近又不可能上工,肯定有不少人想走。
“是,我全都答应了。”董志兆道,他的步子大,但是为了照顾江珮,他特意慢了些。“最近石场的活儿有些紧,多些人也好。”
“我总觉得过来的人太多,老两那边会不乐意。”江珮说着,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周围,神经警惕。
“管他乐不乐意,是石匠们自己愿意过来的,又不是咱过去抢的。”董志兆毫不在乎,“再说,他现在敢在鸽子沟露面吗?”
这样想想的确是,闫麻子在逃,他和老两有过节,自然是不会现在出现的。
回了北山村,董志兆直接去了董家,商量明天老奶奶过寿的事儿,再就是算个日子。
到了老屋,已经是十点了,董志兆和江珮洗了洗就睡下了。
第二日,天依旧冷得可怕,惨淡的日头隐在薄薄的云彩后面。